他当初想这么问的时候,就看见了母亲空空的无名指。

她把父亲生前留给她的戒指当掉了。

鬼才想拿着这种钱去读书。

可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我跟典当行的老板说好了,让老板帮我把戒指留着,等以后手头宽裕了呀,还能再买回来。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了,但他很清楚的记得自己当时看见母亲放在自己书桌正中央,仿佛在炫耀着自己存在的录取通知书,忽然便落下了泪来。

写完物理作业的最鹤生又变成快乐的小鸟,甚至胃口大开,吃了冰棒还能接着塞下灰二给她盛的饭。

今天饭后闲聊的话题是四天假期要不要回家。

“我妈最近打电话给我总说想我了。”坂口洋平打了个饱嗝。

如果不是最鹤生就坐在桌子对面,他还想不顾形象地摸摸自己吃撑的肚皮。

“你们几个假期什么打算?”

“我留在东京。最鹤生要回老家。”灰二说着把最后一朵西兰花夹给妹妹,义正言辞,“小孩子要多吃青菜。”

最鹤生哀怨地看他一眼。

灰二:“咳,浪费粮食也不好。”

“我不回,我妈看见我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