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幸水谷雫是个品学兼优的人。

摊上她这么个高配置的班长,对于最鹤生而言也同样是件喜忧参半的事。

只回家三天,最鹤生带的东西不多,一个二十寸的行李箱还空了小半出来。

虽然灰二说让她在楼上等他,不过考虑到清濑灰二前不久还是个小腿里打了内固定物的九级伤残人员,最鹤生还是决定率先将自己的行李搬下楼。

箱子不重,不过老公寓楼的问题在于楼梯有点陡。

最鹤生吭哧吭哧地一级一级地往下挪。

在这个过程中,她遇到了住在自家隔壁,近半个月以来神龙不见摆尾的邻居,桐山零小先生。

对方还是那副刘海与黑框眼镜一并遮住眼睛,走路不看人只低头看路的自闭模样。

可就是这样的人竟然是将棋届近年来的超新星。

所谓人不可貌相大概说的便是如此。

最鹤生规规矩矩地对这位值得敬佩的前辈鞠躬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吭哧吭哧地往楼下挪。

“那个……需要帮忙吗?”桐山零站在台阶上,明明是他提出要主动帮忙,却显得像是给别人添了麻烦那样的唯诺。

“啊?哦。不用了,谢谢!”最鹤生本想朝他笑笑,不料这一分神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一想到自己这一摔跤如果真的跌下去可能会重镶整口牙,最鹤生便忍不住地后怕。不过比她更惊魂未定的人还有桐山零。

他看起来整个人都快抽象成那副《呐喊》的世界名画,最鹤生忙不迭的安慰他好一会才终于稳定心神。

“还是让我来吧。”过了会,面色暂缓的桐山零再次提出了帮忙,这次他的态度稍微强硬了一点。

即便对于他个人而言这或许是难能可贵的表现,但最鹤生看来这句话与桐山零往常的不同也不过是语气变得有点硬邦邦的。

再多推辞同样会给提出帮助的一方造成麻烦——是的,这个国家的文化就是如此龟毛又让人无可奈何——最鹤生只能点点头说:“好吧,那谢谢桐山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