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补习学校对他来说就像一个借口——一个像是明知道自己回家不会看书,却还是会把书放进书包带走的自我安慰的借口。

“及川彻!你又拿我手机干嘛呢!”

大概是开着免提的缘故,最鹤生的声音还算清晰,又好像是从远处传来的。

“你不是问最高最近在做什么吗?我就直接打电话问了呗。”及川彻无辜地说道,“让你帮我带的抹茶味可丽饼买了吗?”

“买了。给你。”接着对面一阵哗啦啦的纸袋被揉搓的声音。

“喂?”这次接起电话的是货真价实的最鹤生。

“最高,你在哪?”

回答完这个问题,下一个应该就是“你在做什么”了吧?

真城最高垂下头,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对着话筒轻轻说:“我开始画漫画了。”

如果有人问,家里有个因为画漫画而过劳死的叔叔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真城最高认为自己大概会回答说:

谢邀,人在日本,刚买到最新一期的《jup》。海贼王很好看,鬼灭之刃风光落幕了,全职猎人依然没有复刊。

我翻到夹在书中的读者问卷表,把这害人的玩意扔进垃圾桶里。

因为如果没有这张纸,我叔叔的作品就不会因为排名掉落被迫腰斩。

如果他没被腰斩,就不会有后面拼了命构思新作继而过劳死的事件。

大家常说有因就有果。

可我没想到他会死在自己最爱,同时也是我最爱的漫画手里。

做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