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彻依然大清早来找最鹤生,这次他还把岩泉一也拖上了。

照例,他向清濑理惠问好,将自己今天的行程安排力求详尽地同清濑理惠阐述,然后再次得到了这位被清濑最鹤生视作人生标杆的偶像“可以带最鹤生出去玩”的许可。

他们一起去八木山游乐园,还邀请了真城最高。

然而真城最高大清早就跑去了工作室,说自己要画漫画。

见幼驯染志不在此,及川彻瘪瘪嘴说了两句注意身体哦可别把心肝脾肺肾给熬坏后,拖着最鹤生和岩泉一走了。

过山车冲过最高点,坐在及川彻和岩泉一中间的最鹤生忘记把头发绑起来,柔软的发丝被风裹挟得宛如钢丝一般拍打在他们脸上,抽出一条条细红的印子,没过一会还肿了起来,跟被猫挠了似的。

及川彻恼火地从最鹤生什么都有的包里翻出皮筋,把她的头发规规矩矩地绑起来,然后不死心地闹着要再坐一次过山车。

过山车又一次载着他们冲过最高点,扑面而来的风与在球场上冲刺时拂过每一寸肌肤的风是相似的,但更猛烈。

在失重、尖叫、以及不断分泌出肾上腺的兴奋中及川彻张开双臂,像一只鸟那样想象自己飞翔在空中。

忽然他伸展的手指指尖触碰到了什么柔软又冰凉的东西。

他侧头一看,是最鹤生的脸颊。

接着他想也不想地往上面捏了一下——是比在二十八度的环境中,醒发了一小时的面团还要可爱的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