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照顾她,抽空教她篮球规则,带着她熟悉经理的工作事务。

就像当年领着她加入排球部的早川学姐一样。

可最鹤生却一直没有对篮球部产生归属感。

这个范围放大到帝光这个学校、多摩川这条河的北岸、东京这座城市,都还没能让最鹤生找到足够让她将自己彻底安顿在这里的安心感。

她并不是真的想来东京才来到这里的。

她也不是真的喜欢帝光才选择这所学校的。

篮球部是很好,但问题也同样多。

他们班的平均偏差值也很高,但同学却并不那么友好。

她们随心所欲地在课间,凑在一起嬉笑。她们有些尖利的声音环绕在她耳边,在结束部活后与桃井道别,在终止闲聊后与研磨说再见,在与灰二分别后,在洗漱完毕后她盯着空荡公寓的天花板,总有某个时刻她会特别想要回到默默见证她长大的那座城市,想回到家里。

从前她看到一问题问:“一个人吃了许多苦,要用多少甜才补得回来。”

写在底下的一行答案答:“一点点就够了。”

但其实这个问题反过来也是同样的。

一个人从前泡在蜜罐里,蜜罐的前后左右有她的朋友有她的兄长有世界上最最可靠的父母。结果突然有一天她主动爬出蜜罐,那么请问多少的苦会让她想要退缩?

答案依然是一点点就够了。

“那么既然只是还可以的关系,你为什么要去为了她冒那么大的险?”黑尾铁朗平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漠,又有些无情,像在责备,又像在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