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刻——最鹤生后来想起,认为自己当时大概是取了脑子一热,舍了所有智商。

紫原敦满眼写着想吃,最鹤生就赌他肯定不会吃,把饭盒从膝盖上捧起来问:“不然你尝尝?”

结果谁知道紫原敦还真的伸手过来捡了两块炸鸡和一块厚蛋烧放进嘴里。

最鹤生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脑子里满是“深渊巨口”一词的弹幕刷屏。

现在她的饭盒里只剩下了一块炸鸡和一块厚蛋烧了。

紫原敦吃完砸吧了两下嘴,毫不客气地评价道:“炸过头了,肉都老了。厚蛋烧也是,应该早点盛出来就不会那么硬了。”

平心而论,这评价相当中肯。无论换谁来说出这番话,最鹤生都会诚恳地点头附和。

但好巧不巧这个人偏偏是紫原敦,跟她相看两生厌的紫原敦。

“讨厌的人的东西你也吃得下啊……”最鹤生咕哝一声。

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紫原敦自然听得到。

他伸出舌头舔掉嘴边的炸鸡块脆壳,坦荡荡地反问最鹤生:“我为什么要跟吃的过意不去?”

“难道你没吃饭吗?”最鹤生皱着鼻子,她盯着碗里仅剩的一块炸鸡和厚蛋烧,泫然欲泣。

她还没吃饱!

“老师拖堂,小卖部的炒面面包都卖完了,食堂也没有我喜欢的菜。”紫原敦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两根芝士味的美味棒,将其中一根递到最鹤生面前,“给。”

最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