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鹤生对他摆摆手,随后转身离开。

目送她的背影在楼梯口拐弯消失后,赤司征十郎才重新回到办公室里。

正在和藤原愁讨论弓道的“无我”与网球的“无我”是否有共通之处的迹部景吾转移了话题。

他侧目看见赤司手上拿着的笔记本,点了点眼角的泪痣,用陈述的语气问:“那是你们篮球部的经理?”

“也是我的朋友。”赤司征十郎说,“打探我可以,但是不要牵涉别人。”

“你这小孩怎么老这么无趣。”迹部景吾手肘靠在沙发扶手上,撑着下巴,嫌弃起赤司的一板一眼。

“你只比我年长一岁。”

“早一天出生也比是你年长。”他扬眉笑着。

赤司向来波澜不惊的脸上却隐约露出了不耐的神色,“你特地来初中部就是为了来跟我说这些的?”

“不然呢?就算有事务要移交,那也是高中部的职责。”

言下之意依然绕不过“你这个小孩就是比我年纪小”。

赤司征十郎沉默一阵,叹气。

他望向迹部景吾,那张脸上的自信与张扬十年如一日,让赤司下意识地想要排斥,感到不快。

不过他很快地将这股升腾至胸腔中的烦躁按捺了下去。

空气突然陷入了沉寂。

与双方都没有过接触,还硬是被迹部景吾拉过来的堀政行感到了一丝丝尴尬与无措。

堀政行看了眼身边学生会书记兼弓道部新生王牌的藤原愁,只见他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脱俗又超凡、明静不染尘埃、世事与他无关的模样,显然并不将迹部景吾与赤司征十郎之间的小摩擦当回事。

同样也是被迹部喊来陪同的忍足侑士只好出头打了个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