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激动过后,禾子冷静下来:“为什么不去?”
“虽说是交换生,但会有后续手续,如果同意的话大学剩下的两年就要在那边读了。”
幸村说,“也许还会有读硕士。”
幸村又不是傻子,他当然明白对于一名年轻的网球手,德国留学的机会是多么难能可贵,多么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任何运动员的时间都是有限的,特别是对于他这样曾经生过重病,动过手术的人来说。
如果一切正常,他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说什么也要飞去德国的。
只是加一加,留学大概是三年。这种学习是很难要求中断的,三年里没有特殊情况几乎没可能再回来。唯一绊住幸村脚步的,也是刚刚教练提到的“小气的理由”,就是相叶禾子。
不过教练想的是爱情,幸村想的生命。和一个人的生命来比,网球、他的职业生涯有多重要呢?
网球对他来说当然重要,甚至初中时为了网球他可以拿后半生去冒险,如果这时赌的是他自己的性命,幸村二话不说卷铺盖就飞德国,可这关系到禾子的性命。
关系到禾子是否能有尊严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无论如何,幸村想,尊严与生命是底线了。
禾子对着三年的数字沉默下来。
两个人坐了好一会儿,禾子想到什么,抓起手机开始狂点。
“怎么了?”
“我在查去德国留学的条件。”禾子头也不抬,“德语,成绩点,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