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起一些血浆试图灌进婴儿的口中,可惜这对儿童来说太腥,很快小孩咳嗽的吐了。

他只能抱起婴儿,披着那件衣服一步一挨朝前走。

他走了一天一夜,依然没有遇到任何人。

最终,婴儿连呼吸都要停止了。

我的培养基要干枯了,干枯了,滋养我的土壤要干枯了。

他感到难过。

……为什么呢?大约因为这是他的培养基,从他苏醒一来,一直散发绵绵不息微弱的正向能量,滋润自己成长的存在。

“找到了!”

“在这里,他们还活着,幸存者——是两个孩子!”

几个男人朝他跑来,这些人身上散发着温暖的能量——是的,他赖以生存的能量就是‘善意’等所有正向能量,在他视野之中这些都散发着白白的光,他焦急的握住其中一个男人的手——那白白的光流转了一些到他身上——又指了指自己怀中的婴儿。

被他拉住的男人鼻子一酸,立即接过婴儿,将小孩交给专门负责医疗的人。

“找件衣服来,最小的!”男人挥挥手命令他人,随即看向他,“你叫什么名字,你的父亲跟母亲是谁?”

父亲跟母亲?

他想起,是有自称父亲跟母亲的人,每天哄着培养基叫‘爸爸’‘妈妈’。

他说出了那几个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