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人无不是傻的,怎么会不明白这背后的利害关系。只能说,俞乔对他们是真的绝。

这不是一趟“镀金”的历练,而是一个难以挣脱的泥沼,一旦陷入,再难挣脱。

“这不是一开始就该想到的后果吗?”谢昀冷笑,他可不觉得他们有哪里可怜,有哪里无辜了。这时候来怪阿乔做得太绝,不过是他们懦弱无能没有担当的表现罢了。

“我……我可没有杀赵国流民……”池胥人独自坐一边儿,又郁闷又茫然。

谢昀的话,他无法反驳,却依旧不甘面对那样的将来,被雪藏,被当弃子,或者成为他人的垫脚石,这对于一直享受家族里最好资源的他们来说,太过可怕,太过接受无能。

一开始他就没想来这里参加什么“狩猎”,但杨昔等好些人都来了,他是听从家族长辈的指示,特意过来交好这些人的。有他这样想法的其实不在少数。

“但你也没有阻止不是吗?”谢昀怎会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且不管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一直以来的行为,都在助纣为虐,他们比谢时好些,但也只是好一些。

有的时候,沉默和跟风的人比始作俑者还要可恶,还要可怕。

始作俑者是一颗火种,那么这些沉默和跟风的人,就是将火种变成燎原大火的风。大错已经酿成,就该有承担的准备。

“而且……我们怎么就该死,就该被这么对待了呢?”说这话的是秦述,他一开始看得挺……爽的,他乔哥和俞叔各两句话,就让这四个身份贵重的“贵人”失态至此,但听着听着,他就想起了这几日的遭遇。

若不是俞乔和谢昀及时赶到,他就被杀了,被杨昔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