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仗绕街而走,随之而来,是好些手绢荷包向俞乔砸来,只是她身形灵活,总是巧妙地避开,可是让那些好不容易大胆了一回的少女们惋惜不已了。

“今年的状元郎可真是俊俏啊。”

綉庄里的老板娘看目光不住往外望的绣娘,难得没有呵斥,感叹般地说了这句,不过那些绣娘们,也知道自己身份,她们观望更多是出于本性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而这个綉庄里除了绣娘管事,还有不少到这里亲自挑选料子的夫人小姐,她们的态度就相对冷淡些,当然也是因为她们知道的内情更多些。

“再俊俏再多才,也早有主儿了,”俞乔这个名字对京城里的贵族小姐夫人们,可不陌生,曾经或多或少都八卦过,特别是那赐婚旨意出来后,热议和非议并存,好是让她们八卦了一阵儿。

说这话的人,声音里还带着点惋惜,对俞乔的惋惜,但谁能和皇家皇子抢人呢。

“悦儿,你怎么了?”相比别人的神色,张悦脸上有些黯然,也有些阴郁。

她身侧的女子很是纳闷儿地看着她,心中多少是觉得能理解张悦的,她远远瞧了俞乔一眼,也觉得有些遗憾呢。

俞乔明显很受楚皇看重,院试到殿试,她所作文章极受大家推崇,就是她叔爷爷陈公都不吝对俞乔大加赞赏,引为忘年交,她阿娘也几次和她提起俞乔,那神色才真叫惋惜呢。

“她根本配不上他,”张悦低喃了一句,她黯然的可不是俞乔,而是谢昀,冥冥之中有一种感觉,她觉得那个王妃之位是该属于她的,谢昀也是属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