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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渟被找到之前就在调香基地待了四五年的时间,之后又再病床上躺了两年,这才休养了两个多月,他的肤色依旧呈现那种略有病态的苍白,就是他的手也是,白得似乎能看到里面涌动的血管。

孟渟的指尖轻之又轻地碰着晏睢的唇,感受到那里不同于其他肌肤的温度,他才似尤有留恋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而在孟渟伸手碰他唇到收回手的这些时间,是晏睢从未有过的奇异体验。他应该是有些紧张的,可孟渟收回了手,他又觉得有些可惜。

他们又继续对视片刻,晏睢才牵着孟渟的手出了房间,到楼下来就餐。

孟渟依旧不能吃太过油腻的食物,甚至他不能吃药,不能打针打点滴,在他醒来不久就都暴露出来了,他们吃过晚饭之后,孟渟喝下萧家那边请的老中医开的中药。

这气味儿就是晏睢闻着,都觉得难以入口,可孟渟略略迟疑,他就拿起喝下了,但他的脸色并未因为喝了药,有什么好转,反而更难看了两分。

这是晏睢第一次看孟渟喝药,这中药早晚一次,而他到疗养院的时间完全错开了孟渟喝药的时候,晏睢眉头皱了皱,扬扬手,让佣人将喝完的药碗端下去。

他又倒了杯水送到孟渟唇边,“喝点水。”

孟渟看看水,又看看晏睢,然后咬住唇摇了摇头。他没有开口,但晏睢却明白他的意思了,孟渟是怕自己开了口,就会将药吐出来,所以不能开口,就也不能喝水了。

晏睢明白了,他心中心疼的感觉又更明显了两分,他们本来牵手坐在一起,他微微侧过身来,将孟渟带到怀里,就也十分方便了,他轻轻地揉着孟渟的后背,一时间也不知道能开口说什么。

萧家请的老中医医术定然差不了,即便孟渟心理上能接受这样的吃药,可喝这样的中药就还是在受罪。但他也不能开口让孟渟不要喝了,孟渟的身体没恢复过来是肯定的,中药调理也是一种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