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切根本不知道自己靠一个土豆就征服了审神者。

他现在正将餐盒递进面前的牢笼里,对不远处手上还拴着特制镣铐的暗堕刀说道:“你如果再继续消极下去,等暗堕的骨刺布满全身,到时候就连我们也瞒不住时之政府了。”

“无所谓……”萎靡靠在墙角处的人抬起头来,从过长的额发间露出一只鲜红色的、犹如恶鬼似的眼,“本丸里又来了新的审神者,对吧?”

他的声音哑得像从砂纸上磨过,听到耳朵里,都有些刺痛。没等到对方回答,他又冷笑一声,在黑暗中絮絮低语、如同在施加着诅咒一般,“死之前拉一个垫背的,倒也不错。”

“压切长谷部,你最好放弃那个想法。”烛台切的声音很平淡,但没有被眼罩覆盖住的金色眸子却压制着危险的光,像是只收起利爪的野兽。

“虽然审神者是祸根,但本丸还需要他的灵力来支撑,所以互不干涉就可以。如果你想做打破平衡的事情,我会第一个出来阻止你。”

他的视线落在长谷部手腕的镣铐上,确认没有任何松动,才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那是上任审神者留下的抑制器,用来管教不听话的付丧神,现在倒是成为了唯一的安全装置。

看起来对长谷部有些残忍的做法,其实是在尽力保全他的性命,让他不至于失控到随便跑出去杀人,再被时之政府就地击杀。

这振曾最渴望被审神者认可、并全力尽忠的打刀,在受尽伤害后,成为了本丸内暗堕情况最为严重的付丧神。

“到了这种时候,还想着要靠摇尾乞怜来保全所有人吗,真是傻的可笑。”靠在冰冷的牢笼上,暗堕刀望着窗外密布的阴云,唇边勾起了惨淡的笑意。

“只有审神者全部死掉,才不会有人继续操控和折磨我们,让原本该尘封于刀剑中的灵魂再次沉睡,这才是真正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