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会儿暂时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因为这件事情除了被吓了一跳的火气外,其本质还有待商榷——压切长谷部藏在那里的目的,是打算要做什么?要知道他可是有袭击审神者前科的要犯,危险性自然不言而喻。

但在这里再怎么探讨也不会有结果,于是几个知情人打算借由这次机会,直接登门讨伐,正好连带上次的帐一起算。

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当然没有想得太多,而是立刻摩拳擦掌的准备去报仇。

两方一拍即合,带着眼睛闪闪发亮的审神者,气势汹汹的跑到长谷部的专属小黑屋前面去抓人,所以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裹着被单神情落寞的打刀与一群人同时对上眼,想着就算逃跑,也迟早会被抓住公开处刑,还不如现在束手就擒,起码还能留个全尸。

他紧了紧身上的被单,犹如山姥切附体一般,闷声闷气的提议道:“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能坐下的地方好好谈谈吧?”

这回,大家的阵地转移到了前厅,在特意点亮了屋内所有灯光的情况下,一同坐在桌边,摆出三堂会审一样的架势面对着孤伶伶的长谷部。

似乎是迷恋上被单带来的安全感,他依旧没有把它脱下来的打算,就这样缩在里面,像是背着壳的蜗牛一样、就连眼睛都藏在阴影下。

——该说什么?怎么说?只想好了在面对审神者一个人时的肺腑之言,现在就这样说出来,简直羞耻过头了。

他的嘴唇抖了抖,声音堵在干涩的喉咙里,挤了半天才憋出几个毫无意义的音节:“我、我想说的是……”

“是在强光下所以感觉不舒服吗?”不知何时溜过来的人站在他身后踮起脚,双手擦着耳侧滑过,在他眼睛上方搭出了个凉棚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