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深蓝色,很寂静,再过一个月天气就会暖一点吧。我想到。

福泽谕吉就在这样的晴空下拢袖而来,我有一度认为他心态平和,后来才发觉银狼之名岂是虚妄。风吹起他黑色和服的时候,也不比黑手党的西装飞扬在风中少几分恣意的。

不过他是带着猫出来的,我没带。

福泽谕吉在我面前站定,他的目光落到我的肩上,以及我空空如也的手上。

“猫呢?”他问。

“被我吃了。”我说道。

他的手扣上了刀柄。

我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我说笑的。”

福泽谕吉慢悠悠看我一眼,说:“年纪大了,听不出玩笑话。见谅。”他说“见谅”两字是语气 沉沉,分明是可以联想到威胁之意的。

“年龄总比我未来的老公要小很多。”我虚情假意地说道:“他才是真正的年龄大。”

福泽谕吉对此不置可否,甚至没有回应,只是再一次发问:“猫呢?”

我眨了眨眼,老实说我和这个年龄的人打交道的经验还是挺少的。大多和同龄人来往是正常的事,要么就是叔叔辈的人物了,像福泽谕吉这样介于两者之间的存在,他们那种青年和大叔之间并存的独特气质在我看来还挺有意思的。

而且福泽谕吉其固执的一面也让我对他本人产生了更多的兴趣。

“你也知道我只是拿猫做幌子,实际上是想见你。所以既然达到目的了,那猫也没必要带了。”我说道。我这话说得很诚恳。

“哦。”福泽谕吉颔首,接着问了第三遍:“所以,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