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直视着前方的道路,表情恳切,“作为一个朋友,还是一个心理医生?”

“这之间有什么区别?难道作为朋友的你就不是一位心理医生了吗?”

“我始终是。但是作为朋友时,心理医生所掌握的学术技巧只是方法,而不是准则,作为朋友时,我关心威尔的生活;作为他的心理医生,以及和他合作的fbi特别顾问,我关心他的精神状态是否能够胜任这个职位,又能对他所负责的案件起多大的助力。”

“我都想听听。他最近犯头痛的次数少了,不是吗?”

“是的。”

“所以这还是一个精神问题,而你的治疗起效了?”

汉尼拔笑了笑,“不是我的治疗起效了,而是威尔对自己的治疗起效了。心理医生和外科医生的治疗手段存在差异,外科医生可以直接用手术刀为病人切除坏死的组织,但是我们却只能用言语进行引导,开出一个药方。但是找到药方上的药和正确的使用药物,却要靠病人自己。

我看了他正在查的案子的资料,看起来很考验解谜能力,但却没有带给他过多的心理压力。另一个小组也在协助这个案子,他的工作会轻松些。”

克劳福德点了点头,与bau小组共同查案确实能够减轻威尔作为侧写师的负担,但接下来又皱眉,“这些是外部环境,那他的药是什么?”

汉尼拔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斟酌着说道,“你还记得慕柯吗?”

“布兰奇慕,威尔的男友,”克劳福德答道,“也是你的邻居。难以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