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青轻轻点头,“这一击耗尽了我留给瑞德的那块玉佩里存留的所有力量。”

“如果没有那块玉佩,我们可能还要再花上几个月的时间,等最终法庭审判结果上交之后才发现这件事。”赵寒藏说着,有些安慰晏青的意思,在他离开之后,没有人接手对慕柯的具体的监管任务,“我们来的还算及时。”

“对,”晏青轻轻笑了一下,“那股力量能把他的神魂击出躯壳,然不足以伤他分毫。寻他不难”

他退后几步,一束灵力凝聚在指尖,如刀锋般划破了左手手掌,鲜血如细流般流出来,但却没有在重力的作用下下落,而是一滴一滴呈圆珠状漂浮在空中。晏青以指为笔,蘸血为墨,行云流水地在空气中勾勒出一道圆形的法阵。

虽然以鲜血勾勒,但法阵的轮廓却闪烁着亮白与纯净的光泽。

晏青用右手随意一拂左手,掌心的伤口愈和无缺,纤细的手指交错着掐出诀来。

“达。”他低声呢喃,可这一字却重若千钧,阵风掠过,激起尘埃,但在赵寒藏眼里,却有一圈白芒以晏青和慕柯为中心,一顿震荡之后,向四方扩散。

晏青束起的长发在风纹中飘散,如长柳新枝随殊风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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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必要这么做……”莱科西亚拖着满是伤痕的尾巴向沙滩上挪动,血迹和重量在沙滩上留下一片红色的凹痕,但很快又被漫了上来的潮水冲刷干净。

黑雾没有任何回答,只是慢慢逼近。莱科西亚仿佛听到了如山间的巨石崩塌落至一线山谷中发出的隆隆巨响,即使这声音根本不存在,但如此的压迫感和面对可阻挡的危机的绝望不断击打着她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