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默不作声地收好纸条,而后凑过来,伸长手臂抱了抱她。

“我会的。”他的声音有些闷闷不乐,但还是给了她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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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苹果派最后还是打包让比利带了回去,和寄养家庭的其他孩子分一分。

作为报答,比利在之后几天里有空闲就会跑来帮帮忙,比如说帮忙收收书、贴一贴纸箱胶带、擦一擦桌子一类的小事。

而艾达也常常留他一起吃个下午茶或者晚饭什么的。咲世子的厨艺很好,每次都能把小男孩撑得坐在沙发上走不动路。

时间流水一样过去,需要寄到哥谭的行李都打包好上了搬家公司的车,被修奈泽尔安排的人员放到了她们在哥谭的住所。

而艾达与咲世子也到了前往哥谭的时候。

离开最难的就是告别,在离开费城之前,黛拉夫妻特地安排歇业一天,在炸鸡店里开了一个欢送派对。艾达在费城的每一个朋友都来了,送了她各式各样的礼物(这让她后来不得不又安排人送了一趟东西),还有数不清的拥抱和亲吻。大家一起闹到半夜,搞到艾达第二天差点起不来床。

因为东西大多已经送到了哥谭,而费城的房子也是登记在她名下的房子,很多东西并不必拿走——到了出行那日,她与咲世子两人只拿了一个通勤包,算是各种意义上的轻装简行。

她没有让任何一个朋友来送别,就这样乘上通往哥谭的列车。

实不相瞒,她一路上都怀揣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非常忐忑不安。既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遗留反应,也是对于未知的未来的担忧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