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非……”白琤曦抓住白亦非的手,“你能不能,善待青鸾?就当是娘求你。”

她快死了,体温正在逐渐下降。

“母亲放心,”白亦非扶着白琤曦躺下,给她盖上被子。

“我不会杀一个对我构不成威胁的公主。”

白琤曦终于放下心来,手上渐渐失力,咚地一声垂在床榻之上。

白亦非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心情,再睁眼时眼中尽是平时的冰冷。

他跪下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又抬起手,替白琤曦合上眼,转身离开这个冰冷的房间。

“你疯了!”青鸾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原来干娘不是因为她才骤然离世,而是被人活生生吸干了毕生功力。

那个人,正是她的亲儿子。

“母亲的身体情况你是知道的,与其饱受病痛折磨,不如我提前送她上路,也好少受些苦。”

白亦非神色冷漠,仿佛口中的那个人只是一个与他素不相识的普通人。

“人面兽心,”青鸾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这一掌用了她全部的力气,直接将白亦非打得偏过头去。

“不问自取,是为夺!那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积年的秘术修习,使得他的周身弥漫着很强的保护机制。

青鸾的手掌被他身边环绕的寒气冻伤,人也被弹开两步。她倔强地忽略手上的痛感,无所畏惧般的与白亦非对视。

白亦非抚上被她打得火辣辣的脸颊,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