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邪眼看着伏念把架在火上的鸡取下,抖掉表面附着的粗盐粒,重新转着考。

任劳任怨,像一头乖乖犁地的老黄牛。

木料劈里啪啦地烧着,等待的日子太过无聊,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聊天。

“你还会烤鸡?”却邪问。

“我历练过的。”

……

“你是我见过最心善的杀手,”伏念想到她之前的表情,真诚道:“叫你女侠不是在挖苦你……”

就是盐烤生肉的味道,着实不怎么好。

却邪傲娇地嗯了一声。

“我叫伏念,桑海人。”

“我叫却邪,咸阳人。”

……

“你的剑很特殊,应该是一把古剑吧?你有没有读过韩非先生前不久的新文章?剑分三等,庶人剑、诸侯剑、天子剑……”

却邪哪读过书?

“你好烦,”她翻了个白眼:“儒生的话都像你这样多吗?”

伏念不以为意,而是好言劝道:“我还有一段日子才离开临淄,这期间可以给你讲学。”

“讲学?”

“嗯,讲学。”

那是却邪人生中最快乐的七天。

伏念博学,又会顾及着她几乎没有的底子,总是用最简单的语言给她讲那些不易懂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