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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第一幅人物画,祀隼疏崖待墨迹烘干后便拿干净的宣纸覆上,双眸带笑出了房门看还在玩耍的三人一狮,佯怒道,“还不回去,玩物丧志!”

我撇撇嘴巴,这个土老帽,不会玩的小孩子长大后是不会聪明的……

怏怏跟着回去,交还了玉佩,低头跟瑾澈谨清说,“明天姐姐有事要出去,你们乖乖听话,好好学习…回来给你带好吃的!”明天是三月十五,有花魁比赛还有地下黑市开盘,人山人海很热闹,想出去玩……

当真是夜黑了我还不想睡,贪恋的一手握着玉佩,一手包着热茶杯,神思恍惚熏缩在暖玉椅子上熏着清香热气,仔细回想这种茶的名称泡法,回想着各种滋味,纷乱复杂。

祀隼疏崖心里丛生蔓延的不舒服感越演越烈,她在想什么,或者说再想谁?这样怅然若失,怀念向往又惆怅莫名的表情,不耐开口道,“你又不能喝,捧着做什么?”

我闻言怔住却舍不得放下手里温热的触感,扭头奇异一笑,“不能喝感受感受也是好的,呵呵呵……当有一天,你想喝水吃饭,想吹吹风,想泡泡水,想感受下阳光的温度都成奢望的时候,你恐怕比我还惨……”说不定会变得丧心病狂,哪还像我这般,哼,依然这么善良。

祀隼疏崖凝住,无法体会那样深沉的哀伤,茶杯里冒出的雾气模糊了她的表情,唇角勾笑却仿佛承载了千年的孤寂疲倦,脱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以前是人?”

我诧异抬头,这是他第一次打听我的来历,不过问题问得毫无营养,转头看向进入熟睡的两个精致娃娃,轻声笑道,“呵呵呵,不是人我怎么变成鬼的?我去年还是人,懂了么?对于一个突然变成鬼,无依无靠没有未来没有朋友天地间只此一人的鬼,呵呵,你不要随便压榨我,不然我会爆发的……”

缩起膝盖下巴搁到膝盖上望着跳动的烛火,声音沉沉的很重,“你知道么?我一开始听你们国家的名字还以为是个祭祀巫术国家,跟着这张床来,未必没抱着能遇到个大法师,或者国师有名的得道高僧帮我超度的想法,把我彻彻底底念死,好去投胎,你知道么?祀都的祈福寺我都去过了,可惜了,佛祖都不愿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