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燕心咯噔一声,下意识避开他的眼神,摇头。

“你不要总是摇头,”沈平格揉了揉他的头发,呼吸中还是带着酒味儿,“你如果不想说的话,就和我比划,用手机打字也行,你要让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啊。”

连燕看了眼两人攥在一起的手,无言。

“你现在不说没关系,但是你如果被欺负了,要和我讲,”沈平格看着他的眼睛,“你怎么这么乖啊,要是被欺负了怎么办啊?”

连燕看向他,忍不住笑起来,点点头。这心啊,跟被月光融化一样,在夏天的夜晚漫成水雾,眼神都泡软了。

出租车绕过六月份的树叶,街灯明亮,灰色的车尾气在燥热的地面上蒸腾开,蓝皮出租车很快到了目的地,停了下来,沈平格松开了连燕,付了钱。

“好了,”他看向连燕,“我们回家了。”

·

开门,别墅里是穿堂的黑,一点流丽的月光沿着旋转楼梯朦胧的绕上去,灯光倏地亮起来,明敞敞的照着空荡的别墅。

他走的摇摇晃晃,也不是直线,看起来懒散的很,连燕生怕他撞到哪儿,所幸没出什么事儿。

沈平格连鞋子都不想脱掉,踩在板鞋走上楼梯,连燕跟在他身后。

“我不想洗漱了,”沈平格忽然回头看他,“你也不要洗漱了吧。”

连燕:“……”他没办法,只能点点头。

沈平格走进了房间,却是进了连燕的卧室,没发现什么不对,直接上了床,躺了上去,舒服的展开了眉眼,不解的看向连燕,“你怎么站着?”

你睡的我床啊。

我还能睡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