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自己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但现在依然捋不清想法,”沈逸明深吸了口气,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

这好像很久远了。

连燕恍惚想起,是在冬天,银白色的星体,或者雪青色的,他偷拿着推荐信,沈平格像……像神明?把他从雪地里捞出来,给了他一个吻,这是他们的开始。

连燕抬起眼,从沈逸明眼里轻而易举察觉到了失望,浓厚的。

他竖起了一根手指——一年多了。

“所以平格不肯出国,要留在国内,”沈逸明盯着他,“也是为了你。”

不是,不是!沈平格给他说过,不是的,他有多方面的考虑,他不是这么不理性的人,但连燕头都要抬不起来了,否认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徒劳抠着手掌心。

沈逸明倏地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几圈,脚步声沉重,连燕神经绷紧了,盯着他,又看着他坐下来,解开了衬衫最顶上的一颗扣子,好像呼吸不畅一般,沈逸明低吼:“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