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幼稚,不上台面的小心思,沈平格笑个不停,说:“嗯,好。”

住的宾馆和他们之前呆的不一样,环境很好,他们在那张床上接吻,晕晕乎乎的,衣服都掉了,像原始人一样赤裸抱在一起。

他是在那天晚上发烧的。

大抵是水土不服?穿的太少?或者晚上冷气开的太足。什么似乎都能成为诱因。

三十八度三。

沈平格抚摸他的头发,说:“我们该回家了。”

发烧的病人有理由发脾气,连燕抽抽搭搭的哭,哭的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的,就是摇头,不肯回去,也不肯听沈平格说话,捂着耳朵,还要腾出空来擦眼泪,平白带了几分好笑。

“为什么不想走,”沈平格轻声说,像在聊天,“因为我会在这里吗?”

连燕睁开眼,眼里都是蓄积的泪水,透明的,又顺着眼角朝下流,委屈的点头。

“可你想想啊,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所以无论我在哪里,都是一个样子的,”沈平格替他擦眼泪,语气像是在哄幼儿园不肯吃饭的小孩,“你不会弄丢我,在哪里都一样。”

明明是很简单的逻辑,连燕却有些听不懂,只是茫然的听他说话,哭也忘了,半晌点点头,一边打哭嗝一边抱着他,如果他嗓子是好的,一定得黏黏腻腻的喊,哥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