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平格回答得很快,“是很快就能治好的病。”

连燕比划:如果很严重,别花很多钱给我治疗了。

沈平格沉默许久,说:“为什么?”

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像是高烧,但没有额头滚烫的温度,只是舌尖发麻,对一切都缺乏感觉,好像失去了和外界交互的能力。连燕对此无法回答,只是低下头,晃着脚。

大概晚上十点半,诊断结果出来了,连燕很想听,但沈平格给他戴上了无线耳机,音乐声淹没了他。沈平格似乎总是如此,以前他和杨志打架的时候,他也是给他戴上了耳机,不让他听声音。现在更过分,不让他听自己的病。

他撑着下巴,点了两下右耳机,切歌的片刻安静里,他听到医生说:“中度抑郁和轻度双相情感障碍。”

耳机摘下来,藏在手心里,连燕静静地看着他们。

“按照你说的话,他压力过大的时间持续了接近一年,加上他本身心理承受能力不高,所以才会有之前的自杀行为。”医生翻了翻文件夹里的检测单,“我们建议是住院治疗。”

“可以选择回家治疗吗?”沈平格问。

“可以,这个我们不做干涉,但是他现在对情绪的感知会很薄弱,对外界的反应会比以往要迟钝,也无法积极回应情感,或许会伴有后续自杀行为。确定要回家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