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室友一直在我身边收拾东西,而我却在这里和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先生,我后天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我的先生,再会了。”
信到这里戛然而止,刘君摸着最后“再会了”三个字,这三个字格外用力,好像要用这笔把这几个字刻入骨髓。
刘君给自己朋友打了电话,“你还记得之前我喝醉酒被人砸了脑袋的事情吗?”
好友先是嘲笑了几分钟,说起他脑袋上缠着绷带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还以为没多少日子了,谁知道醒来没啥后遗症,该喝酒喝酒,该鬼混鬼混。
“那个拿酒瓶子砸你的人不是关进去了吗,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件事情?”
“那时候你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刘君电话开了免提,手上却没闲着,摸着信上的折痕,想要将它抚平。
“我给你打电话,是个男孩子接的,他告诉我你出事了,我就赶紧去找你。”
“你见过他吗?”
“没有,连你的手机都是服务台的护士给我的,说是一个男孩子让她转jiāo的,男孩子手臂上受了伤,问他要不要去上个药,那个男孩子转眼就不见踪影了。”
“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来了?”好友话里带笑,也带着分好奇。
“我在找那个男孩子,待会儿我去趟那家酒吧,看看有没有线索。”
“不用那么麻烦,去问那个大花臂就好了,现在还关着呢。”
刘君想把信带在身边,却又珍重地放在了枕头底下,和之前的那封信一起。
见到那个施bào者的过程很顺利,可是让那人开口却费了些工夫。
“你想早点出去吗?”刘君坐在那里,淡淡地说,对面的人的眼睛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