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夏青绮回头,拉着他,“我之前经常来这儿,几乎没人,心情不好的时候chuīchuī风,就什么都过去了。”

天台上只是半米的墙面,夏青绮一撑便跃了上去,许岭吓了一跳:“你慢点!”

“哥哥,你也上来,”夏青绮朝他笑,伸出了手,许岭犹豫了下,也跟着翻了上去。

很高,二十层楼的高度,从这儿能俯瞰到整个市区的夜景,霓虹灯,车流,远处的鸣声,万家灯火与喧嚣,风是亲吻。

许岭小心翼翼的坐到他身边,说:“好高。”

“很高吧,”夏青绮说,“所以有时候,来这儿就会觉得,自己那点小悲伤和广袤山河比起来,也不过如此,就看开了。”

“嗯?”许岭看向他。

“这人生啊,大多时候都操蛋,不停的抉择,不停的攀爬,”夏青绮说的很轻松,那句话好像很快就被天台上剧烈的风卷走了,许岭认真的听着,“爬的累了,就来这儿,挺好的。”

许岭低头笑了笑。

“我给你唱个歌儿吧,”夏青绮揽住他的腰,两人凑得很紧,天台上很冷,只有他们之间的缝隙是钻不进风,暖和的。

许岭没有抗拒他的触碰,点点头。

“我看着风chuī过七八万里地/卷过万物/唯独遗漏我

我看着原野披了雪/白的刺眼/没有色彩的纯净

所有面容都模糊/只剩戏剧一幕

其实是我没余勇/去跋涉一场寻找

世界赠我一身伤/以及情深与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