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说:“它在观众中的评价并不好。”

庄延点头:“能真正看懂这部电影的人不多,大多数人都觉得它枯燥无聊。”

谢宁把目光落回画板上:“想看懂它太累了,即使是欣赏水平极高的评委,也会觉得它艰涩难懂,所以他能入围戛纳,却最终没能获奖。”

庄延对这话不置可否,问道:“那你看懂了吗?”

谢宁思索片刻,摇头:“我不知道。我看到的只是我体会到的,但我不能肯定导演想表达的是什么。”

庄延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导演把电影的观赏门槛放得太高,导致大部分人都被拦在门槛外,如果他能学会放下门槛,说不定会更成功。”

“可我却觉得,”谢宁说,“他是故意把门槛放得放得这么高的。”

“哦?”庄延眸光一闪,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怎么说?”

谢宁说:“我看过他的其他作品,他是一个很专业的导演。”

庄延盯着他,眼神带着探索:“专业,未必意味着他懂大众的口味。”

“他懂!”谢宁斩钉截铁地道,“但是他看不上大众的品味,所以不肯低头。”

庄延挑眉:“只要是导演,总要向大众低头的。”

谢宁:“文艺片的导演一般都有一种清高,觉得自己的作品是曲高和寡的悲鸣。”

庄延正想嘲讽,又听谢宁说:“不过这个导演给我的感觉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谢宁:“他就像是把作品一放,一副你们爱看不爱的样子。”

庄延:“听起来好像很欠揍的样子。”

谢宁点头:“是挺欠揍的。他觉得你们看不懂是你们的问题,他一点问题都没有。”

如果齐锐听到这番话,肯定要惊呼一声:卧槽!这是你知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