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是给爷爷的,小的给你们。”谢宁笑了笑,“你和容姨、钟叔他们一起分了吧,刚好三盒。”

吴树一愣:“少爷你这……还给我们破费gān嘛?”

谢宁:“我不能承欢爷爷膝下,反倒要让你们每天照顾他。而且也不是我破费……”

他最后一句说得含糊,吴树没听清,又听谢宁问:“爷爷最近身体怎样?”

吴树连忙打起jīng神,答道:“老爷子身子骨硬朗着呢,前两日还和大院的其他老友约出去钓鱼,回来的时候带着两条大鱼,活蹦乱跳的,老爷子脸上都是笑容。”

谢宁听着安了心,脸上露出笑意:“那就好。”

吴树趁着红灯转头看了眼他的脸色,斟酌着道:“要我说啊,少爷你就算有顾忌,不能长住,抽空去小住两天也是好的,老爷子可盼着你去呢。”

谢宁神情凝滞一瞬,摇头道:“就怕又闹起来……我有空就去看看爷爷。”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谢家这么大的产业,家宅里头自然不可能安宁。

谢老爷子就两个儿子,大儿子谢尊继承家业,小儿子谢敬去南方开拓商场,谢家产业遍布全国。

谢宁是谢敬唯一的儿子,刚成年,谢老爷子就跨过谢敬这个父亲,把10%的股份转给了谢宁。

小儿子谢敬没说什么,大儿子那边却不满了,明里暗里闹了几回。

虽说这股份是谢敬的,只不过提前给了谢宁,但——就怕老爷子不清醒,再把本该是谢尊的股份又分给了谢敬。

所以谢宁在大院长住的时候,谢尊担心老爷子太宠他,非把自己的儿子谢安也给送过来,说不能只让谢宁一个人尽孝。

谢安是谢宁的堂兄,在公司里也是半把手,每天来来回回忙得够呛,又时不时有人上门拜访,明着找谢安,暗着找谢老爷子搭关系的更不少。

进进出出的,连带大院里也不清净。

最后还是谢宁主动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