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庄延眉梢动了动,“你确定?”

谢宁顿觉不妙。

庄延低下头,咬着他的耳朵说:“当初你就是这么站在这里,泪眼汪汪地看着我,说裤子你脱不下来,那语气,委屈得我整颗心都颤了颤,我现在正好带你回忆回忆。”

庄延记得送谢宁进浴室后,他还特意跑去chuáng边抽了几支烟提神,有chuī了会冷风,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些乱七八糟的。

结果谢宁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把他辛辛苦苦铸造的壁垒就这么凿开了。

那次喝醉后的第二日,庄延也和谢宁描述过他都gān了些什么,但只是一句话带过,哪像现在这样,被庄延扣着身子,亲身再重复一遍当时的情景。

“你别闹了。”耳朵旁边热得像是要烧了起来,谢宁一边拒绝承认自己gān过这样的事,一边莫名从庄延的话里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才没有闹!”

两人推推搡搡间,不知是谁的手臂撞到了花洒的开关,蓦地有水流从上面喷洒出来,方向正对着两人的头顶。

庄延下意识地伸手挡在了谢宁的上方,水流撞在他的手臂上,缓缓流淌下,又从两边绕过洒下来。

谢宁也不能幸免于难,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两人就像变成了落汤jī。

“噗嗤。”谢宁看着满身水迹的庄延,忍不住笑出声来,“都说让你别闹了。”

庄延把脸上和头发上的水甩了甩:“还好水温适中。”

否则不管是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还是被热水给烫着了,估计都免不了一顿感冒。

“你衣服都湿透了。”谢宁皱眉。

庄延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都要洗澡的,就当提前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