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么看,夜凌也挺有钱的。

唐依:“澜悦坊很有名吗?”

玄清瑶看着一脸懵懂询问的唐依,带着骄傲的语气道:“一看你就从乡下来的,澜悦坊恐怕是你这辈子都去不起的地方。不像我,我可是澜悦坊的忠实顾客,里面的每一件衣服、每一个佩饰我都一清二楚,而且每年我生辰我爹都会在澜悦坊给我定制一套衣裙当做生辰礼物,从三岁到现在,整整十二件,这十二件加一起恐怕都能买下你们整个村子了。”

夜凌微微皱眉,不太喜欢玄清瑶这种说话的态度,她朝唐依看了一眼,以为会在她眼底看到一丝受伤的情绪。

却没想到唐依非但对玄清瑶的话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倒是认真的开口问了一句:“你还有爹?你不是孤儿吗?”

是真的很疑惑的语气。

玄清瑶的脸都要气歪了,瞪着唐依低声喊道:“我爹乃是当朝国舅玄九机,你竟敢如此出言污蔑!”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唐依立刻无辜的出声解释,“我之前听说司天殿会在各地寻访天赋异禀的孩子带回这里封闭培训,我还以为大部分都是孤儿,所以就误会你也是孤儿了。”

玄清瑶气的咬牙切齿,“真不知道司天殿的夫子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你混进这院子里来了。”

说完,她跺脚走回房间,脸色越发不善。

夜凌长了她们几岁,所以就像是看两个小孩子闹别扭一样,友善的对唐依笑了笑,劝道:“她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你们俩年纪相仿,相信很快就会成为好朋友的。”

唐依无所谓的笑了笑,精致的小脸英气十足,爽朗的挥挥手,“无所谓啦,我大人有大量,是不会和她一般见识的。”

这话说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足以让在房间里收拾的玄清瑶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哐当一声,精致的花瓶落地,碎成几瓣。

唐依耸耸肩,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讥讽。

玄清瑶原来是国舅的女儿,一个国舅的女儿现在也这么嚣张了吗?

她是不是真以为自己的姑母能做皇后啊。

再说不就是个成绩优异的女国师么,哪来那么大的优越感,还说是澜悦坊的忠实顾客,拿自己身上穿着的这件衣服是澜悦坊幕后老板娘兰溪婶神亲手做的,她怎么就看不出来?

真是无知又幼稚。

她翘着脚躺在床上,要不是谨记着娘亲要低调,要隐忍的教诲,她还真想好好捉弄一下她,看能不能把她这眼高于顶又势力的毛病给治好了。

后来,唐依从夜凌那里得知,今天是暗卫报道的日子,也是司天殿调整住处的日子,玄清瑶因为成绩优异再加上国舅托关系才从之前住处搬到这里,这才赶上三人在同一天搬家。

司天殿的一日三餐是统一到后面的饭堂去吃的,饭堂面积很大,足够容纳整个司天殿所有人同时进餐。

后厨大娘站在远处给众人打饭,然后各自再拿着食盆自己找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