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一部分传说，姮娥也是知道的。

但要说亲眼所见，却真的是第一次。

“不要想些有的没的，回答我，少年——”

伸手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路扬一点也没有痛打少年的歉疚之情。

不要以为他没有看见那奇奇怪怪的表情，那分明就是在胡思乱想！

“唔，好痛！”

被敲了脑袋，姮娥不满地冲他吼了一句：“回答你什么东西啊！”

“当然是你的目的。”

一旦收敛起笑意，路扬的表情看上去特别严肃，而那清冽的目光仿佛带着一股独特的威势，却是容不得旁人生出反抗之情。

虽然外表看上去他和姮娥差不了多大，可有些东西还是在一瞬间高下立判。

“……”

被他这么一说，姮娥一开始还鼓足了勇气，沉默以对，想通过这种方法来表达自己不回答的决心。

结果还没撑过一炷香，他就落下败阵。

“好吧，我说……”

在路扬举起拳头的武力威胁之下，姮娥最终还是怂了，此时哼哼道：“你以为是我不想回去？我是回不去了好吗，这上面现在乱着呢……”

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自己会下的还是避难一样。

不过路扬总觉得这孩子没说实话，正打算上前一步，继续逼问的时候，一双十分有力的大手忽然从外面探了进来。

大羿回来了——

彼此对视一眼，路扬和姮娥忽然十分有默契地同时在一瞬间收声，并且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

“你觉得他能行吗？”

另一方面，就在路扬努力盘问着姮娥的时候。

现实的北冥冰壁内部，杨眉也在通过特殊的法则便利性看着现场直播。

说实话，在看见姮娥变成男的的时候，哪怕是他们这种“老前辈”，都不免为之一阵傻眼。

不过还好，修为的水平放在那里，不管再怎么惊讶，杨眉和白泽还是快速回过了神。

如今随着路扬不断努力摸索，观看着现场直播的老前辈的心也是跟着七上八下。

“不是能行吗？是必须行。除了行，还能怎么办？”

白泽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路扬，面对杨眉询问，他连头都没回一下，语气也极为坚决。

事实如此，面对这种事情，只能说必须成功，而不是说能否成功。

“可我总觉得不太乐观啊。”

将镜子摆到台上，杨眉低低叹了口气，“按照这发展，接下来怕是十日并出，瞧瞧你挑选的这个小娃娃，能不能逃过大劫都难说，更遑论取得精粹回归现实。”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些空间太过薄弱了，如果是我们介入的话，恐怕一瞬间就能够让那些时空崩塌……所以除了路扬，没有别的人能做到，因此我相信他，他一定会成功的。”

长出了一口气，白泽说着，又将眼神投向了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