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勇板着脸,面无表情道:“朋友写的。”

真菰脚下步子一顿,略微拔高了声音:“朋友?等等!是我和锖兔以外的人吗??”

义勇居然也有好朋友了!!而且是她和锖兔以外的人!这让真菰怎么能不惊讶?

义勇嘴角往上弯起一个小小的幅度,语气里带着股微妙的自豪:“嗯。”

真菰:“……真好奇啊,义勇先生的新朋友。她叫什么名字啊?和你是同期吗?”

真菰对天发誓,她是真的好奇!毕竟义勇的性格很容易在见面的五句话之内就把好感度变成负数,早些年两人相处不多的时候真菰还暗搓搓的想过套他麻袋。

义勇摸了摸自己胸口,隔着布料,能感觉到硬壳笔记本上面凸起的樱花纹路,后面就是自己平稳的心跳。他平时说话就比别人慢一点,这次似乎又比平时更慢了一点:“不是同期,是个剑术很糟糕的后辈。”

“她叫佐木新酒。”

会知道新酒的全名,还是因为这本笔记本。新酒教他怎么写总结报告,怎么做复盘,也为他解释一些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奇怪名词。

义勇平时很少对除鬼以外的事情感兴趣,但新酒却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她还没有拿到日轮刀,也不需要接任务,就跟着义勇瞎跑。

义勇除鬼她抽卡,义勇闲了她就教义勇写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们路过城镇时,新酒总会拉着义勇进去逛逛。

有时候是买一些新奇的零食,有时候是买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新酒买吃的总喜欢捎义勇一份,义勇本来想说不吃,垂眸看着她笑盈盈的眉眼,不自觉的又张嘴吃了。

有一次他们运气不好,没能在日落之前赶到最近的村庄里。义勇就和新酒两个人裹着羽织在田埂上坐了一晚上;他记得那天晚上风有点大,半夜新酒被冻醒了,可怜巴巴的缩成一团,把旧报纸裹在身上。

然后她说自己要走了——那天晚上风大,星星也很亮。新酒说自己要离开的时候,没有看他,只是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