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新酒前面不过十米的地方,披着黄绿六边形交错的羽织,肉粉色长发被夜风吹得略微凌乱的青年,翻身灵活的站上了桥栏!旁边的人被他吓了一跳,还有人嘴里嚷嚷着叫他下来,试图伸手去拽他。

青年眉目清秀,有一道狰狞的疤痕自嘴角蜿蜒至颊边——但不知为何,这道疤痕落在他脸上,却半分也不让人觉得可怖。

他身手极好,避开了那些伸过来的手,踩着桥栏几步跑到新酒左手边,平衡力好得像是一只猫。新酒瞪大了眼,愕然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跑到自己面前:刚刚,是这个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吗?

“果然……是你啊。”

锖兔松了口气,跳下桥栏;桥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他被人流带着跌跌撞撞的前进,却无论如何也挤不到新酒身边,最后只好跳上桥栏,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新酒身边。

刚刚只是在人群中匆匆一瞥,锖兔还担心是自己认错。但现在走近了,那张从来不曾忘却的脸是如此熟悉,锖兔松了口气,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雀跃。

他跳下了桥栏,周围的人群很快就又恢复了原来的热闹。还有些好事者在起哄:“现在的年轻人呀——”

“再喜欢也不可以从桥栏上跑过来嘛!多危险呀?”

“嗨你们懂什么啊?人家热恋中的年轻人是一刻也不能分离的。”

……

锖兔有点无奈,叹了口气。

吃瓜凑热闹的人太多,作为成年人的他深知此刻解释的话只会越描越黑,不如不说。

他站到新酒旁边,用身体隔开了附近拥挤的人潮;新酒茫然的仰头看着对方,太阳穴处青筋乱跳,脑海中隐约有什么东西即将浮出水面。

青年用胳膊将自己与人潮隔开,脸颊上微微泛着红,低声道:“抱歉……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