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着大红丹寇的手指掐着新酒的脸颊,新酒无辜的眨了眨眼,举起一只手发誓:“以耶稣的名义起誓——”

蕨姬挑眉:“天主教?”

新酒笑:“我母亲信这个。”

“那就是你不信了。”松开新酒的脸颊,蕨姬脸上带着‘果然如此’的讥笑:“你们男人嘴里,果然是没有一句真话的。”

她把手缩回宽大的袖子底下,拇指并食指无意识的揉搓着:虽然男人嘴里没有一句真话,但是这个少年的血,真的很香。

屋子点着这么厚重的香薰,都挡不住那股血液诱人的甜香味。

“都是真话哦。”新酒凑近了一点,隔着桌子,她看见蕨姬赤金色眼瞳里倒映出自己的面容。

她刻意伸长了脖子,黑色的发越发显得那段脖颈白皙而脆弱——新酒在心里忍不住吐槽:这算什么?兔子故意伸长脖子去测试大灰狼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吗?

蕨姬眼眸一暗,嘴里的尖牙蠢蠢欲动的探出些许,眼底的光也越发明亮了起来:天色渐晚,是时候开饭了……

“蕨姬小姐,会弹三味线吗?”

耳边少年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蕨姬的思考——她的脑子里停顿了片刻的空白,忽然反应过来。她瞥了眼角落里放着都快积灰的三味线:蕨姬当然会弹。

当了快六七十年的花魁,就算是只猪也会弹了。

只是她弹得不好,毕竟也不靠这个为生。

既然新酒问了,好歹是客人,蕨姬也敷衍了一句:“会的,客人想听吗?”

新酒眼睛发亮,点了点头;蕨姬哼笑一声,捧着自己的脸,嘴角微翘:“可我不想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