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吵醒新酒,声音放得很轻,近乎气音。

屋子里安静得如何声音都被放大而清晰,屋外的蝉鸣,风声,轻易将锖兔的声音压了过去。

正当锖兔要松手时,新酒忽然转了个身——

她睡得迷糊,隐约感到自己的头发被人扯了一下。新酒翻过身,抓住对方的手按住,嘟囔:“锖兔先生……不要闹,我再睡会。”

“老师没这么快来,我多睡一会儿也没有关系……”

猝不及防被新酒抓住了手,锖兔险些条件反射的抓住新酒小臂将她摔出去——强忍住自己的本能反应,他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柔软而小,少女的皮肤白,叠在他的手腕上,肤色差无端带出几分不可言说的暧昧。

新酒抓住他手腕,没怎么使劲;声音也含糊,嘟嘟囔囔的,锖兔根本没有听清楚,只隐约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还有‘老师’,‘再睡一会’之类的。

深吸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的想要将新酒手指掰开,生怕力气大了一点,会折断对方纤细的手指。

捏住一根纤细又白皙的手指,锖兔又迟疑了:他实在不知道如何下手。

生活中倒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纤细的女孩子——鬼杀队内部,比如蝴蝶忍,比如真菰,都是体量偏向于娇小的女孩子。但是让他感到纤细易碎的,只有新酒。

总觉得对方脆弱得就像是打磨过的玻璃,剔透漂亮的同时又是娇贵的易碎品。

那样温柔娇弱的容貌和身体,却又能一次又一次救下自己的同伴,带来近乎奇迹的结局。

捏着那根柔弱又纤细的手指,锖兔不自觉揉了揉——睡梦中的少女皱眉,松开了他的手腕,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没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