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着女孩宽松的白色短袖看下去——这件短袖明显不是新酒的,比她本人骨架大了不止一个型号。

新酒的皮肤白,于是便格外的容易留下痕迹:脖颈和锁骨间暧昧的红色吻痕,手腕内侧的牙印,纤细脚踝上还未退散的指痕。

她还懵懂的看着自己,仿佛没弄明白眼前的情况,头发凌乱的披散下来——

锖兔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往后退,将日轮刀放得远远地。新酒不明所以,也跟着往前蹭了半步,“到底是怎么了?”

锖兔不敢看她一身明显的痕迹,惊慌无措的移开目光:“抱歉,我——”

接下来要说什么?

记忆里明明白白都是自己占了便宜,这种时候说对不起就好像一个渣男似得;毕竟晚上把恋人欺负的哭到咬手腕的人也确实是自己。

但要怎么解释呢?难道告诉新酒说我突然好像一下子想起了前世所以现在缓不过来脑子还停留在没和你在一起的阶段?

不,这样说话更像一个吃干抹净不想负责准备跑路的渣男了。

不等锖兔的脑子缓冲出合适的说辞,新酒‘出色’的理解能力已经让她明白了什么。她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凑到锖兔面前亲了亲他的嘴角。

分离片刻,她双手撑在地板上,直起上半身又亲了亲恋人嘴边的伤疤,和饱满漂亮的唇珠:“不要哭啦,我一直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你的。”

新酒以为锖兔做噩梦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给锖兔的前世留下了太多的心理阴影,这辈子的锖兔即使没有了前世的记忆,却总是会对自己莫名的紧张。

他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新酒只是被拥挤的人群冲散了不到五分钟……仅仅只是五分钟的分开,锖兔却紧张得好像她整个人都会消失不见一样。

找到她之后锖兔整场约会直到结束,都一直紧紧地握着新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