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里的火光微微一抖,爆出了一点灯花。静寂中,更纱听着阳子深刻地剖析自己、检讨自己,没有打断她。

阳子抬起含泪的眼睛问:“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更纱苦恼地说:“没有,因为我自己也是个迷惑的人啊,不过我想,能批评自己的人,应该不是坏人吧,因为他们敢于承担责任。”

阳子默默地擦去了眼泪,更纱合衣倒下睡了。

“阳子,为了庆国的百姓,你应该有做王的觉悟吧?难怪景麒选择了你。”她心里想着,闭上了眼睛,“加油,阳子。”

第二天下午,更纱去城里探听到了一些消息,回来后刚好看见白绒绒的大兔子站在树下,正不断地朝民舍院子里张望。

“峻行!”更纱走过去笑眯眯地说,“怎么是你过来了?”

峻行随着她走进民舍,一看到坐在床边的阳子,就朝她跪拜,吓得阳子和更纱连忙拽住了他的软兔毛。

“你干什么呢?”更纱拉住峻行的爪子,也就是手,问道,“难道见到客人就行跪礼也是你母亲教导的吗?”

峻行挠挠头:“更纱,你在信上不是说阳子拔出了水禺刀,还是景台辅特地发动日蚀带过来的,那么,她就是我们的新主上啊!作为臣民,我是应该向她行礼的。”

这次轮到阳子亲自制止了峻行的礼节。

更纱对着峻行左看右看:“你说你是臣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