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着他,从外形来看,他应该是没有受到任何损伤,只不过原来那套宫廷款式的深裾长衣不见了,换上了蓝紫色的中袍,外面再罩上及地的白色斗篷,将人衬得更加冷漠和凛然不可侵犯。

“你还好吗?”更纱忍耐了半天,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

“很好。”

朱理似乎知道她在看他,闭着眼睛用简短两字打消了她的疑虑,又沉入了无边的黑暗中,同时用这种天然的冷漠感阻止了她的攀谈。

峻行翻个身,大概是察觉到了身边变冷了,低声喊了句:“更纱——?”

更纱连忙又躺下,挤着他暖融融的身体,迷糊着睡了。

石牢外是所四方小院子,角落里生长着苹果树。更纱和阳子按照以前州府的规定,从水井边清洗回来,再被四名衙役用武器押送回暗无天日的石牢里。

还没走近房间,就听到了士兵的喧哗:“你!坐着的那个奴隶!去擦洗身子!”

更纱慢慢走进石牢,看到了朱理依壁而坐,对伸到面前的寒矛尖熟视无睹,仍然一动不动地养神。

他的鸣泽剑不在身边,就是阳子的水禺刀也被缴获了,阳子只不过私自藏起了挂饰碧双珠。

更纱想起上次朱理追杀她的原因就是因为看到了他的后背,当下有些疑惑地走到他的身边,用手轻轻隔开了长矛。

“大人,他是昨晚才入营的,身体应该还是洁净的,请你收起武器吧。”

朱理冷漠得像尊雕塑,阳子走到更纱左边,也和士兵形成了对峙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