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宫主应当还在棋室里,月姑娘随我来便是。”

去棋室的路上,原芙月忍不住先打听了一下灵鹫宫那些浩如烟海的医典是否还有人学。

引路弟子抿唇道:“当然有。”

不论如何,避世隐居的日子总归是有点无聊的,倘若不学点什么,那只会更无聊。

所以除了虚竹当年曾严令禁止的那几门功夫,灵鹫宫的大部分弟子,都能学很多东西。

“不过要说医术的话,学得最好的还是我们宫主。”引路弟子如是补充道。

“原来是这样……”原芙月一边喃喃,一边解下了自己腰间的剑。

说话间两人已行到棋室门口,引路弟子不方便进去,只能由她自己去叩响门。

原芙月点点头,上前一步,刚要抬起手,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是阿月来了?快进来罢。”

话音一落,她面前那扇门便自个儿开了一道缝。

原芙月抖了抖身上的碎雪,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棋室内,她那位仙风道骨的宫主哥哥手正对着一局残棋思索,听到她进来的声音也没立刻抬头。

好一会儿后,他将手中那枚通透圆润的白玉棋子放到了棋盘某一处,随之展颜一笑,道:“这残局我想了半个月了,结果你一来我就破了,我可得好好谢谢你。”

虽然原芙月的确有事求他,但还不至于真的把他这句话当成倚仗来要求“谢礼”。

她抿了抿唇,先奉上了虚竹送她的剑,而后才低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知道爷爷曾经立下过规矩,凡天山灵鹫宫门人,必要遵守,所以这必然是个不情之请,可是……”她声音越说越低,最后脑袋也垂了下去,但捧着短剑的一双手臂却仍旧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