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久谷一家决定回到日本时,凌抓着他的袖子,哭的稀里哗啦的。

他一边说着“别哭了,我的衣服被你弄脏了。”一边觉得心里酸酸的。

他说:“回去正好。以后我就不用帮你背黑锅了。”他没有告诉她,自己曾为了这事和父母闹了一个星期的脾气。

因为这话,清水凌气得一个月没打电话给他。

明明是那么重要的存在,却也渐渐失去了联系。是在清水一家搬走换地址的时候?还是在他的注意力被日本新鲜事物填满的日子?等他重新想起时,他已失去了她的踪迹。

半夜醒来时,久谷望偶尔也会想起她。然后望着天花板发呆,想像她气鼓鼓的表情。他甚至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她。

重新听到“清水凌”这个名字是从在杂志社当老板的母亲口中——

“小望,你还记得小凌吗?”

记得当时久谷望怔了一下,然后用比自己想像中还要来的平静的语气问道:“有她的消息吗?”

他曾以为他已经忘了这个名字的。而当再次被提起时,有关于她的记忆仍是那么鲜明。闭上眼,她的样子仿佛触手可及,耳畔甚至想起了她吵闹的声音,就好像她不曾远去。

原来,他从未忘却。只是将她保存在记忆的最深处。即使现在的他不再是以前那个孤僻难相处的少年,身边有了不少的朋友,他始终在心底为她保留那一块位置。人们总会不自觉地美化回忆。回想起那一段时光,关于她的记忆总是沾染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