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间没有说话,也没有松开少年细腻白嫩的手腕,看着对方的眼神充满估量。

少年容貌姝丽绝艳,身形消瘦,眉宇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病气,此时一件浴衣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经过刚才那番挣扎,浴衣带子已经松开,衣襟大开之下,里面的风景一览无余。

这个人,从头到尾精致完美到不可思议,在此之前,千手扉间从不知道有人可以美丽到这种程度。

是的,美丽。

而不是漂亮。

这就是一座需要精心呵护地工艺品。

也许是失血过多让他脑子发懵,也许是所处的环境太过特殊让他生出些不该有的旖旎,千手扉间最终还是放弃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原则,放过了这个很可能会暴露他行踪的人。

少年很乖巧,他手一松就像受惊的松鼠般缩到角落,过去之前还不忘捎带上被子。

看得扉间哑然失笑。

刚才提条件时镇定自若,现在想起来装害怕,不觉得太迟了么?

既然发现了,千手扉间就大大方方地占据了榻榻米,他处理好伤口,单腿曲起,饶有兴致地打量缩在角落当蘑菇的姝丽少年,忽然有些好奇,“你一个男孩子怎么成了花魁?”

少年没有回答,翻了个白眼,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管得着么你!

狡黠而灵动,宛如山间无忧无虑的小动物,比起那美到让人不敢触碰的容貌,鲜活有趣的灵魂让扉间愈加有了探究的欲望。

在忍界已经声名鹊起的千手二当家非但没有生气,还兴致勃勃继续问道:“你之前想把手帕给我?就不怕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