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未来得及想,一下便整个人压了下去,于绸被中碰触着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人,肆意享受着惦念了十几载的珍馐美食。身下人抽泣了声,伸出两条胳膊来不自觉将他抱得更紧。

“乖,”国公爷满含怜爱地亲了亲他的脸侧,“我这便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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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拥着被子醒来的小宝玉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瞥了眼自己身上如今留下的深深浅浅的、像是梅花般开放着的红痕,只觉着头脑一阵眩晕,默默地扒拉了两下被子,恨不能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起来。

好在国公爷像是有事,早早便起了身,此刻已不在帐中了。宝玉得以怀着满腔羞愤的心思在榻上狠狠地打了几个滚,将脑袋埋在被褥里,最终“啊啊啊啊啊”地低叫了一声。

自己做了什么!到底都做!了!什!么!

他以大字型横瘫在榻上,全然是一副生无可恋脸。

倒也怨不得宝玉这一夜梦到周公之礼,一来,他本也已一十五岁,按照寻常人家的公子,只怕此时身边早早便收了两三个丫鬟。可此世的宝玉身边来往的悉数是些男子,且他今生不再有所念想,自是从不曾接触此事,昨日乍一见书中这般言语,梦中不觉便有所念头,亦是人之常情。

二来,就算他心中再不愿承认,终究也是对国公爷动了几分念头的——早在那日护国公顶着那漫天大雨将他拯救出来之时,他心底就已然有了一丝缝隙。而这日复一日中,那缝隙中无意掉落的种子终于日渐一日繁茂起来,逐渐生长为了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