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审神者大人。”

狐之助恭敬地退出房间,它被委托了去尽可能向政府打听前两任审神者情报的任务。尽管心下还有些不安,但看审神者与付丧神的相处,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大概。

墙上坏了的挂钟针始终停滞不前,无法从此判断出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

熄了灯的走廊一片黑暗。

一个影影绰绰的黑影悄然出现在走道中央。

他的步伐还算沉稳,层层绷带包裹下的伤口已有了愈合的趋势。他小心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数分钟后,停在一间房门口。

纸拉门没有锁。

疑惑的念头只在他脑中停留了一秒,他随即勾着小巧的门把一点点拉开纸门。

鞋跟碾过由蔺草织就的素面榻榻米,他隐约能辨认出被下起伏的人形,虎口以面向刀背的方向握上了佩在腰间的打刀。

动作停在这一步没再继续下去。

他在那里伫立了很久,连加州清光都不知道自己站了多长时间。

半晌,他终于松懈了手上的力道,转过身往外走去。

也就是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啪”的一声轻响,半间房都盛满了昏暗的光。

“放弃了吗?”

说话的人还是笑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