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晃了两下转起来,白玉堂一边蹬自行车一边琢磨一会儿要怎么开口问林琳有关她亡夫的事。

小玩命叼着装面包的纸袋钻进文苑巷的一栋破旧的筒子楼,把面包塞进了一户人家的简易牛奶箱里,它知道这家人只有一个小女儿,之前因为生病的原因,眼睛看不见了。

白玉堂从冰箱里拿了一个冰袋给林琳冷敷,泡了茶以后才发现这几天都在忙着跟踪,冰箱里空空如也,一通翻腾之后才在吊柜里找到一盒不知道公孙泽什么时候带来的自制牛轧糖。想到不久之前自己家的冰箱还有老师隔三差五地帮他塞满,现在这个城市里却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白玉堂摩挲着糖盒表面凸起的英文字母有些出神。

“白先生?”林琳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唤回了白玉堂的思绪,他赶紧端上那盒牛轧糖和茶水走出了厨房。

“不好意思,我家没什么可吃的东西了。”

“你再客气我就要走了。”林琳拿起牛轧糖咬了一口,脸上洋溢起笑容,有了符合她年纪的灵动,而不是之前一身黑色的丧服包裹下的沉沉暮气,“这个真好吃,里面包的是开心果,外面卖的一般都是花生的。”

“这是家里一个哥哥做的。”

“一定是个跟白先生一样温柔的人。”林琳又咬了一口,感受到白玉堂身上信息素的变化,“我冒昧问一下——白先生在为你哥哥担心——你哥哥出了什么事吗?”

“是我的信息素暴露了心情?”

“嗯。你的信息素是淡淡的婴儿香,现在、现在有点像小孩子找不到自己家人的时候。”

“林女士是个细心的人,——我哥他失踪了。”白玉堂一边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一边捕捉着林琳信息素的细微变化,“他失踪前正在调查你先生意外死亡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