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容等待,我们这便上路吧。”
“你就不担心他已经把白雪观给屠了?”再次踏上了去道观的无聊之路,书道冷不防地出声问道,“这么多走尸,仅仅是用来拖住晓星尘以便来问你那些不知所谓的问题,可也太小题大做了。”
书道的弦外之音再明显不过了——
洋洋也许已经屠了白雪观,只是刚好遇见了我和晓星尘,便顺手弄了这么一出戏,想要问出我的下落(殊不知,我就在他面前╮( ̄▽ ̄)╭)。
“整个白雪观的人命,你怎么赔?”
一分析完,书道就又开始了幸灾乐祸。
我却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因为我不得不承认,它说的,很有道理。
每一次都是这样,我最不愿面对,最不愿深想的事情,书道都会毫不顾忌地将它们摊开了扔在我眼前,撕开我故作镇定的面具,让我连自欺欺人的鸵鸟都做不成。
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了,而且,这一次,和以前的那些情况,都不一样——
“他不会,他答应过我的。”我语调轻浅,微不可闻,但心,却是坚若磐石,“他说过,不会再做屠门一类的事了。”
“是啊,他是答应你了,可你随即就伤害了他,不是吗?”书道开始据理力争,它语调微扬,反问道,“你有信心,在被你伤过之后,薛洋一时的口头承诺,还会算数?”
真是字字诛心。
我抿唇,半晌才道:
“……我信他。”
“嗤。”书道哂笑一声,颇为不屑地说道,“将一切希望都寄托于虚无的信任上?”
“我信他。”
“苌焱,你可真是越来越退步了。”
“我、信、他!”
我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地道:“书道,我信他——这并不是在给自己无谓的希望,我也没有逃避问题!我只是,单纯的相信他罢了。”
道完了自己的心声,我顿了顿,忽而弯眉笑了,叹息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