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洋洋,为了我们的以后,我必须继续走下去。

且,义无反顾。

“薛姐姐,你回来啦!”

一个幼童欢叫着扑入我的怀中。

我一把揽住他,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道:

“嗯,药都采好了,我们一起去给娘亲煎药,好吗?”

我在寻眼睛找药材的这些年里,对人都只报姓氏,不说名字――不错,我说自己,姓薛。

而这个小男孩是前些天我来这附近采药时遇到的,他名叫孟彦,现下与自己的母亲相依为命。

当时我在药铺抓药,恰巧遇到了他进来苦苦哀求掌柜的给他一些药材去救他娘,我看那掌柜并无意救助,便随他回了住处去给他娘亲看病。

可惜的是,他的娘亲已病入膏肓,我无力回天,只能是去山里摘些药材来稍稍缓解她的痛苦。

在那个简陋的木屋中,除了他们娘俩,没有任何人的痕迹。

我没有看到任何有关他父亲的东西。

我不是一个八卦的人,所以自然也没有多问。

况且,就算是问了,又能怎样?眼下我连自己都快顾不上了,又何必去让别人再毫无意义地将痛苦重温一遍呢?

不过仅凭目之所见,这一切便也基本明了了。

显而易见,他们是被抛弃的。

我猜,八成又是些薄情寡义抛妻弃子的狗血套路,可是,当这些已经被用烂了的事例被真正摆放在眼前时,我还是不免唏嘘。

好在孟彦并没有因此而变得低沉自卑,他依旧保持着这个年纪的孩子应有的天真与活泼,在这种境况下,便更显不易,甚至,还平添了几分悲凉。

我从怀中拿出一包糖果递给孟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