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心领神会,笑着递上纱灯,嘴里还振振有词:“薛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苌姑娘大人有大量,收下这份薄礼。”

“噗……”我乐了,“你从哪儿学来的这文邹邹的话啊?”

薛洋也弯着眉眼,揉了揉我的脑袋:“不喜欢?”

我摇了摇头:“挺新鲜的。”

因为怕自己的粗心大意会把薛洋送的纱灯磕了碰了。我又从头到尾细细玩赏了一遍,就把纱灯收到了薛洋给我改造的乾坤包里。

走了几步,忽有一点冰凉飘至眉间。

是……雪?

我又惊又喜,转头看向薛洋,他也正抬头望天,忽而转头看我:“下雪了。”

薛洋撑开一把油纸伞打在我们头顶。

其实根本没有必要撑伞的,因为雪实在是太小了。

稍稍有一点风,它们便随风而动,几乎不受重力影响地在空中漂浮着,以至于伞上都没有以往落雪时发出的簌簌声。

我将手伸出伞去接雪,心好像也被雪洁净,变得透彻明静。

“好美啊……”我收回手,感叹道,不经意间瞥见薛洋正看着我。

我抬起头对上薛洋的目光,他微微一笑,伸手拉过我,进而九指相扣,道:“是啊,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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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一见的雪并没有只意思一下,下上几点就完事,而是越下越大,纷纷扬扬地飘洒在天地间。

我忽地打了个喷嚏。

薛洋停下脚步:“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