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我爷爷本是韩国丞相,却被朝中人排挤陷害,郁郁而终,小弟虽是韩国人,却也不是韩国人。”

张良表情淡漠,尚且稚嫩的面容肃然着,不给路西多想的时间就提起了明日同游咸阳城的提议。

路西自然应可,两人顺势分开各回各屋。

这一夜的张良辗转反侧,一会儿想起面容忧郁的爷爷,一会儿想起沉稳坚定的父亲。

他清楚的知道,韩王安是个耳根子极软的人,当初因一姬妾而罢免爷爷的丞相之位,这次秦军压境,他也会在“被逼无奈”之下投降的。

内史腾本是韩国一个小郡县的郡守,但却自荐于秦王,因为他觉得在韩国没啥前途,但秦国能人众多,他要如何出彩呢?

整个韩国就是内史腾的投名状!

听男神讲出这一段渊源的时候,刘季一口甜瓜嚼都没嚼碎就咕噜一下咽了下去,这内史腾是个狠人啊!

秦王极为骄傲,这样的大才上赶着来为他所用,比不知好歹的韩非好多了!

“大王,韩非求见。”

一个内侍低声道,这已经是他第五次出现在这里了,他心里快恨死韩非了,要是大王发怒,第一个遭殃的不就是他?

秦王眉头一皱,怎么还没走?又要来求情!

刘季轻笑出声:“阿政,你就见他吧,今天韩非可是在外面站了一上午了!中暑了还要给他延医问药,多不划算啊!”

秦王十分傲娇的表示不想听韩非废话,不宣。

刘季无奈,“那这样吧,我就去跟韩非说,你开出的条件是他终身为秦国服务,且不能夹杂私心,那些贵族就能苟活在羌山。”

羌山,这地方几乎遍地盐硝,荒凉路远,而且还有羌人这群地头蛇,又只有一条山路以供进出来往

总之,这流放之地真是一点面子也没给即将成为秦国上卿的韩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