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姬紧紧的掌着真理百惠的头,力道之大让百惠怀疑自己的头会被优姬捏成碎片。

“母亲大人用我的术式多活了一个冬天,你便以为你用同样的方式就可以活得更久?嗯?”优姬的低语对此时的百惠而言如同判刑,她挣扎着快要呜咽出声来,表情却扭曲如鬼。

“同样是给予你虚假的感情和恩惠,你为什么不能把术式用到我的身上?姐姐甚至用你的术式坐上家主的位置,你如今只是帮帮我,就不行吗?”真理百惠满眼悲伤的看着优姬,企图让她怜悯自己。

听见百惠提起这事,优姬的目光有过一瞬的黯然但很快又重归平静。她像看着死人那样看着百惠,淡淡的回答:“你也说了,那是虚假的。”

优姬香槟色的眼睛平静的对上真理百惠那双含着泪水的浅棕色眼睛。

“你根本就分不出虚假与否。”带着恨意的声音从真理百惠口中传出,优姬挪开了视线,静静的看着窗帘上绣着的纯白的兰花。

“的确如此。”这不是优姬第一次被这样说,说实话,她对这样的评价都感觉到了有些无趣。第一次听还算有些新意,多听几次只觉得无聊和厌烦。

“既然根本分不出来,而你又原本就是个只要别人给予的恩情就一定要回报的家伙。明明我对你的愧疚是真的,我对你的爱和恨是真的,我向你给予的消息也是真的。”真理百惠挣扎着从优姬的怀里逃出,抓着胸前的衣服哀求着对优姬说。

“求求你,这一次你就帮帮我吧。”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百惠的脸上落到繁花簇锦的床被上。

优姬看着窗帘上绣着的欧石楠,像是思考着什么一样的沉默了一会儿,对真理百惠说:“嗯,我会让家主你活下去的。”